光明之翼 第一百六十八章 是或不是

这一天对整个妖族来说都是永生难忘的一天。八名为了整个妖族而献身的大妖名字被妖族永载史册。他们的名字书写在了妖族第一个大圣姜东的旁边，因为所有妖族都认为，他们每一个都有这个资格。

奉献，他们所拥有的就是奉献。他们或许无法跟大圣比修为，他们或许无法跟大圣比实力，但是毫无疑问，在他们面带微笑，心载妖族未来跳入炼旗炉之中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所有妖族心中被神化了。而他们的这种气场不仅仅感染了每一个妖族，更是感染了王夏这个外来者。

“有你们八位的英魂存在，妖族从此将不再懦弱，因为当我们懦弱的时候，我们就会想到曾经有八位大圣投身炼旗炉，只为妖族未来……”盛金轻轻跪倒在炼旗炉之前，看着青色鬼焰不断焚烧整个炉身，他的心仿佛也被丢在这鬼焰之上一同炙烤一样。

随着盛金的跪倒，所有血域城之中的妖族呼啦啦的跪倒在地，他们同时向着八尊炼旗炉叩首，他们在用自己的心送这八位强者最后一程。

“呜呜呜呜呜……”哭声开始蔓延整个妖族，他们虽然已经没有了泪水，但是他们曾经都是人类，当伤痛袭上心头的时候，他们依然没有忘记曾经表达哀伤的方式――哭！

“都不准哭！”忽然，一个声音出现在妖修们的耳中，一个人影从天宫之中缓步走出，他的脸上带着让人难以置信的坚定。他便是王夏，本来被喝断的妖修在看到是王夏之后，他们眼中尽管仍有愤怒，但依旧带着他们该有的尊敬。

他们没有忘记，今天的伤痛看似如同针扎，但是若没有眼前这个人带领他们走出那一座座曾经困着他们的城市，他们也许永远都只能寄人篱下，做一条可怜虫。

“哭永远不能带给我们力量！哭也不能让我们的敌人心软。哭只能让敌人更加快乐。让他们看到我们的懦弱！八位圣者带着无尽希望而去。他们是妖族的英雄！他们是妖族的榜样！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学习他们的精神！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有着必死之心！哪怕是我……”王夏食指指着自己的心。毫无疑问，八位大妖用自己的死和最后的那个眼神让王夏完全融入了妖族之中，这一刻王夏心中再也没有利用再也没有自我，他已经跟整个妖族融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看看这座城市，看看身旁的族人！这万年我们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八位圣者所投身的炼旗炉就是我们的曾经，而他们所幻化的旗魂便是我们的未来！他们没有死，他们化身成为了八旗在看着我们，在守护我们！他们永远跟我们在一起。他们在等待着妖族的崛起！”王夏紧握双拳，他的话语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在无数长老帮忙扩音之下却依旧远传万里。整个血域一时间都在飘荡着王夏的声音。

“曾经我们饱受其辱，不是因为敌人太强大，而是我们太懦弱！我们应该勇敢再勇敢，再勇敢一点！八位圣者用生命捍卫尊严，用生命告诉我们每一个人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告诉我，你们怕死吗！”王夏一声吼出，在盛金有心之下，这声音震动整个血域！

“不怕！不怕！不怕！不怕！”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动整个血域。这一刻整个血域都在为妖族的气势而颤抖。

“死去的八位大圣已经故去，我们要做的不是哭泣，因为我们此时身上的担子比他们重，因为我们要背负起妖族复兴大任！”王夏说完这句话目光扫过全场，他知道他所说的已经够了，妖族没有傻子，能够来到这里的都是曾经的雄，他们有着自己的傲气有着自己的尊严。八位大圣的死则是在点燃他们的尊严和傲气。

静静转身，王夏朝着天宫一步步的走出：“寒风夜雨空来袭，必斩来犯我之敌！”这是王夏的誓言，这也是王夏的承诺，留给整个妖族的承诺……八尊炼旗炉之上鬼焰不断的燃烧着，青色的烈焰仿似在诉说一切。所有人听着王夏最后留下的这句话，看着炼旗炉的火焰，他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等敌人来犯的时候，便是他们血染之曰……接下来的几天，无数人前来参拜炼旗炉和天宫，八名尊者是他们心中的神，而这个带领妖族走出最艰难时刻的人同样是他们心中的神。在妖修心中，王夏已经被神化，好似只要他存在整个妖族便永不会败一般。

但就在所有人都如此想的时候，王夏却是有些头大！五境修者的身份的确没有错。王夏也知道，自己胸前的圣轮便是自己的五境，但是自己却无法控制这五境圣轮，无法发挥出一个五境应该有的力量。

“当你能够走出你自己编制了一生的谎言，当你可以相信你胸前的转轮之时，那时你失去的一切都会回来，你便会再次回到那个五境修者！”这是曾经鬼尊给自己的提示。

可是王夏有些不明白这话到底要告诉自己什么！五境修者，那是简直就是神的代名词。那是可掌天地的神灵级人物，那是已经踏在了这个世界的最巅峰，往前一步便洞穿时空破碎而去。

但自己明明只是一个六阶修者而已，如果没有什么奇遇，王夏觉得，哪怕是给自己最好的修炼环境，三十年内自己恐怕也很难达到九阶。至于那达到九阶巅峰，怕是至少需要五十年才可以。

而这还是指的力量，并不是说境界。达到这个力量程度便到了这个世界的限制极限，而如何提升境界王夏不知道。因为他修炼到今曰都没有像其他修者一样感受到那五境或者说是寻常修者眼中的四境。

“我到现在还不是完整的么？最初没有气海，现在没有境界……”王夏抱着脑袋内心无比的痛苦。在妖族眼中，他是五境大圣，他是妖族希望。可是没有人知道，王夏其实始终活在恐惧之中，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五境大圣的梦总有一天是会破碎的！

走到这一步，王夏真的已经不怕死，他怕的是妖族人的绝望！当八位大圣共同投身炼旗炉之中的时候，已经将整个妖族的希望交到了自己的手中，而自己却要在一年多之后亲手粉碎这希望么？

“我的境界到底在什么地方……谁能够告诉我……”趴在玉蒲团之上，王夏的眼中满是痛苦之色，他撕碎自己胸前的衣衫，他在努力的看着自己胸前的圣轮，手指轻轻拂过圣轮的花纹，王夏知道，自己的一切秘密应该都跟这圣轮，跟那骑着九色鹿的布局人有着重大的联系。可是这个谜团从始至终都萦绕在王夏的心头，始终无法揭开……“你妹的！别让我知道你是谁，等有一天老子知道你是谁，第一个抽你丫的！你能不能不搞的这么玄！你直接告诉老子一切不是更好！”王夏在自己身上找不到原因无奈只能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了那布局者的身上。

当然，这种推卸责任对王夏来说也只能是暂时的。因为王夏并不是一个事事都求人的人，更多的时候他愿意用自己的头脑和力量来真正面对一切……平心静气，王夏内视自己的气海，气海之中，金色力量依旧飘荡在那里，五颗元丹好似五个静止的世界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王夏的召唤。

深处一只手，王夏的手臂之上，圣炎焚烧，看着那在自己手中不断按照自己心头所想的方式燃烧的圣炎，王夏的眼中不免出现了一个金色的人影，那个骑着九色神鹿出现在天空之上，一指封皇的布局人。

“他身上的力量和我好像！他就好像是我的影子一样始终如影随形……难道……”王夏的眼中猛然闪过一道亮光，他的心中有了一个跟曾经差不多的猜测：“难道……难道那布局者其实就是我自己？”

是的，王夏心中就是有这样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难以接受的想法！那仅凭一滴血便能够一指封皇的强者或许就是自己！否则的话王夏绝不相信有人可以如此精确的计算出自己的一切。

“他太了解我了！他对我的了解跟我自己几乎一样……他的每一步几乎都算到了我心中是怎么想的！如果不是我自己的话，谁能够想到这一切？”王夏如此想着，而随着他这个想法，一切好像都解释的清楚了。

如果那布局者其实就是他自己的话，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布局者不是不敢告诉自己一切，而是布局者很了解自己。而且，如果那人真的是自己的话，那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他从不跟自己见面而是委托那么多人了……若是他当初在苍穹界自己看到那神之救赎的时候就突然留下影像告诉自己说自己就是他，估计自己会马上吐一口口水离去……因为自己压根就不会相信。那么怕也不会有接下来的一切了。

而他就是因为太过了解自己，所以才不断利用自己的好奇心一步步的将自己引入，然后让自己去明白这一切。

“不……不可能……如果那个是我，那现在的我又是什么？我为什么又要做这一切？我的九色神鹿呢？我那所向披靡的实力呢？”王夏好像绕进了一个难以解开的怪圈之中，原本他以为想通了一件事，可是现在看来，他不但没有想通，反而绕进了一个更大的谜题之中……如果那不是自己，那为什么会拥有跟自己一样的力量，为什么会如此了解自己？如果那是自己？那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一切，自己是如何到达千年前，又为什么做这一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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