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从来没有神圣的 第三十六章 拒绝

贞德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那一场战役，与其说是法兰西的胜利，还不如说是异常闹剧。她是很明显的被人给坑了一把。贞德自问拯救法兰西于水火之中，一心一意为了法兰西而战。结果却遭到了自己人的出卖。她自问受不了这种待遇，这才会发生之后带着几百人就敢向巴黎进攻的事情。却是因为那时候，贞德已经气昏了头。而等到赛肯德将事情给说明白了。贞德心境大起大落，这才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此时此刻再听到埃吉尔这样说，是法兰西胜利了。贞德自然奇怪得很。心里面知道多半是埃吉尔和腓力二世之间做了什么交易。而自己则是这场交易之中的一个筹码。但是，这个交易的内容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埃吉尔会在全面占据优势的时候答应与之议和，让出巴黎，并且帮助腓力二世抓捕自己？腓力二世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

贞德的战略思想还算不错。但是因为情报来源太少。只局限于法兰西和诺曼两国之间。所以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个世界上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大概也只有一个半人而已。那一个自然是当事人埃吉尔。而那半个，却是一知半解的，只是出于猜测之中的腓力二世。而有鉴于这两个家伙全都是此事件的直接受益人。所以泄密的可能姓基本为零。

就是这样没错。这件事情，埃吉尔也不想要再告诉其他人了。就当做黑历史隐藏起来吧。不知道千年以后，研究历史的学者们能不能将这件事情给还原出来。而如果有的话，那么他的话能不能被人接受，这同样是个问题来着。

不过管他呢。埃吉尔耸肩。这种事情管他鸟事。

“好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贞德小姐，您还有别的问题么？”

“那些士兵……我是说跟我一同前来的那些士兵。他们怎么样了？”

“死掉了哦。在你晕过去之后，他们以为你挂掉了。所以就向巴黎发动了进攻。之后就被我的军队给杀光了。”埃吉尔非常老实的回答说。

“原来如此。是我害了他们呢……”贞德轻轻叹了口气。之后好像自言自语的这样说道。

“……”该不会是要让我安慰她吧？

虽然这么想。但是埃吉尔完全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只是安静的看着少女流泪而已。

大概是因为已经过了悲春伤秋年龄段的原因吧。除了觉得少女感慨的样子非常可爱。同时注意到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没有洗脸，所以脸上稍微有点脏。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不过最终，埃吉尔还是决定稍微安慰一下少女。不为别的就因为对方是少女。所以说，少女这种职业真的很吃香呢。特别是在异姓面前。

“嘛，虽然由我来说这种话稍微有点不太合适。但是，这就是战争。是战争就就要死人的。就算妇孺也不能避免。更何况是身处战场之人呢。”

“是这样么……”贞德也是见惯了生死的人。这一会儿状态过去了。也就不再感伤了。仍旧很平静的看着埃吉尔：“那么，现在，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陛下可以说明来意了。”

埃吉尔点了点头，之后很直接的问道：“如果我邀请您作为我属下的将领的话，您认为如何呢？虽然与阁下交往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也能看得出来，阁下才华横溢，特别是对于战争，以及宗教方面的事物非常在行。如果能得到阁下这样的人才的话。那么实在是我的福分……”

“虽然很感激陛下的赏识。但是这件事情就当做没有说过吧。”贞德这样回答说。

“不过，话说，我想要稍微问你一下。”埃吉尔这样说道：“你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和我作战的呢？法兰西的自由与人民？”

贞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么您应该明白。比起腓力二世。我是个更加仁慈，并且更加优秀的统治者，在我的治理之下，诺曼王国的人民生活的非常不错――至少比法兰西要好得多了。所以说，如果――”

“不，与这无关。”贞德摇了摇头，完全没有被我说服的感觉。

“虽然这么说有点无耻，但是如果我获得了法兰西的话，那么法兰西人会生活的更好。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看一下证据。”埃吉尔接着说道：“就在昨天，我与法兰西签订条约，将法兰西岛地区放弃了之后，整个法兰西岛的居民们全都非常失望――不，应该说是绝望才对。就好像幻想破灭了那么严重――”

“是因为那个解放农奴法令吧。”贞德直接打断了我的话：“的确是个很不错的法令呢。站在统治者的角度将，您的确是个相当了不起的人物。”

切，被拆穿了么。埃吉尔在心里轻哼了一声。果然这种法令只能骗一下没什么大见识的农奴么――不对，说起来贞德也只是个牧羊女来着，她为什么会懂这么多呢？真是很奇怪呢。

“随便了，那种事情。”埃吉尔耸耸肩，之后说道：“那么，我们换一个话题好了。”

“请说。贞德轻轻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一次与陛下之间的交谈是最近一段时间我说话最多的一次了呢。其他时候除了发呆之外完全没有别的事情可做。““这样啊……”我点了点头：“今后，我会吩咐人拿一些书籍给您解闷――”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猛然想起来，这个女孩貌似是个文盲来着，于是便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冲着她歉意的笑了笑。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可是帮了大忙了。”贞德点了点头：“非常感谢。”

“诶？那个，你不是――”

“几个月的时间，基本的识字的话应该可以了的。当然，请您尽量找法语的书籍。其他的话……”贞德歉意的笑了笑。表示自己只学习了法文的意思。

还真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呢。埃吉尔在心里面对贞德的评价再次上升。

“您真的不在考虑一下了么――诺曼将领的待遇非常高的，伯爵的头衔――不，如果你愿意的话，侯爵也可以――”

“――不用了。”

好吧，这已经是埃吉尔第二次被贞德拒绝了呢。一般人的话在一个小时之内连续悲剧了两次，基本上遭受了这样悲剧的家伙都会一蹶不振的。不过埃吉尔这种人脸皮比较厚――或者说一般的王者都是脸皮比较厚。所以埃吉尔完全的没有感觉到一点不适应。仍旧面带微笑的坐在贞德面前。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对不起了。”埃吉尔轻轻叹了口气：“对于您的命运。我虽然尽力的想要挽救您。但是看起来，您并不领情，这是在太令人伤心了。”

“请说吧。”贞德仍旧没有什么动摇的表示。

“阁下将随着我们返回诺曼底。在那里接受上帝的审判，以判断您是否是个巫女。当然了，因为您的身份的关系。所以判决绝对是执行。所有的人，法官，牧师，以及听审的贵族和证人全都是诺曼政斧，也就是我的人。您绝对会被判处有罪。之后上火刑架。被活生生的烧死。”

“结束了？”贞德很认真的听我说完，之后这样问。

“没错，如果你真的获得了所谓上帝的祝福的话，就请您到时候证明给我看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的。”贞德点头，仿佛与我谈论的并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今天的晚餐那样。极度的风轻云淡。极度的不在意，极度的……埃吉尔觉得自己快要迷上她了。就差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埃吉尔急了。他之前说的也只是想要吓唬一下贞德而已。自然不可能真的将贞德给烧烤了。但是眼看着她如此的执迷不悟，埃吉尔觉得自己好像被小看了。

“不抵抗就不会死――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贞德仍旧安静的看着埃吉尔。

“好吧，其实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爱上你了。真的，请你接受我好么，我在哥特堡那里有一个很舒服小别墅，可以让你在那里安然的居住……”

贞德还是安静的看着埃吉尔。

“其实我是上帝的使者，嫁给我的话就会变得幸福。”

贞德依旧安静的看着埃吉尔。

于是，埃吉尔再没有了别的话好说，无论威逼利诱都不行。贞德软硬不吃，顽固的就好像石头一样。

“至少给我个理由好不好。为什么拒绝我？”埃吉尔问：“活着不是很好么。你作为所谓的救世主的使命也已经完成了。你还想要做什么。认输对你来说就这么难么？”

“我的生死并不取决于我自己。而是你。国王陛下。”贞德这样回答。

“……审判在五天之后开始。”埃吉尔最后说了一句，之后转身，离开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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