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军守在潍城,为了阻杀一群边城军,这在外人看来,无疑是疯狂的。而在边城军阀的眼中亦如雾霭沉沉般笼罩着所有人的心头。
仿佛看到了昨日的历史,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
边城军阀里,昭华新匆匆忙忙走出去,并未带一兵一卒。
街道上一支支整齐有素的守城军走过,给这条长街添加了几分肃杀之气。
“老爷,外面有人求见。”程家,一名仆从匆匆走进。
“不见,说老爷我病了。”程老爷子连头也不回。
那名仆从脸色微微一顿,叹了叹,只好作罢了。
门外,昭华新对此一幕并未感到什么,抬起头凝望着那块木匾之上的几个大字,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就走。
韩府深处,一处花园里,那名半只脚几乎踏入棺材的老人在静静的听着昭华新的汇报,片刻之后,老人蠕动着下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般。
“他们有些着急了。”昭华新说道。
“哦?”老人斜睨的看过来,似乎对于昭华新的这句话有些不认同。
昭华新默然,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朵盛花之上:“得到一份情报,周义城的那件东西似乎落在了水军的手上。”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老人倚着拐杖,步伐有些缓慢的朝着那亭子走去。
这是一份极为秘密的情报,相信真正知道的不会有几个,而昭华新恰好是其中一个。
“历史上的水军从来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误。”老人眯起了那双浑浊的双眼。
“大人,你是说...”昭华新凛然,似乎想到了一个可能。
两件东西组成就是权力所在,而水军恰恰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伊雪公主已经得到了第一件。也正是因为如此,水军才会发了疯一样。
但情报不是这样,昭华新看着老人。
“那个千夫长似乎很有趣。”老人说道。
“的确。”昭华新点头。
“现在筹码改变了,我们要不惜一切救下那名千夫长。”老人说道。
“是...”昭华新转身离去。
十万水军的目的已经很明显,潍城外的山头被围着水泄不通,所有人都认为这支边城军完了,真的完了。就连被困在这里的边城军们也有这样的念头。
历史上,水军从未有过如此大规模的调动,即便是当年的淮城也没有。
水军擅长阴谋诡计,他们从来不是倚靠人数去取胜的,而这一次,这支水军明显改变了以往的方式,他们要直接面对这群边城军。
“有问题。”秦蒙摇晃着脑袋,觉得这一次很诡异,就像是一场阴谋,但他偏偏想不起。
“大人,据消息传来,周边区边城军似乎有动静。”于夫走来。
“哦?他们是准备向这边移动吗?”秦蒙问道。
“应该是。”于夫神色有些不自然,也不知道那些边城军是敌是友。
收到这样消息的不仅仅是秦蒙一个人,边城军阀里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想隐瞒是不可能的。
“这个人有点意思。”木桌上,林锋孜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一叠厚厚的文件叠在桌上,几名将领一一一看过了,神色无不凝重,谁能想到一名小小的边城军,千夫长会闹成这样?几乎成为了朝楚的风云人物。
然而,这仅仅是表面上的而已,如果不是看到这些资料,他们是永远不会明白了。
林锋孜一扫过去,朝着一名卫兵点点头。
咻...
十万水军中突然激射出一支箭矢,方向便是这行边城军驻扎地。
“啊!有敌袭,保护大人。”于夫几人屹立在山头之上,看着那激射而来的箭矢不禁惊呼。
秦蒙默然,箭矢逐渐逼近,他纵身一跳恰好捉住了这支箭矢。
“青山不改,清水长流。”
........
都城,人满为患的街道上,突然迎来了一支整齐有素的军兵,他们一身冰冷冷的甲胄,从街道的另一边行驶而来,行人纷纷避让。
“那就是大夏的细作吗?”一些人小声说道。
军队中央,还有一辆马车囚牢,囚牢里的人便是程东,此时此刻,他一头发丝乱糟糟的披肩而落,衣衫不整,甚至还染着血迹,迎着人们的目光,程东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极为惘然的目光。
“他怎么可能是细作?”
“第九区边城军的将军,他可是程家的人啊!”有人小声质疑。
很显然很多人并不相信这荒谬的事实,但面对着这群冰冷冷的军兵,他们却不敢妄驳这样的事情。
逐渐,这行军兵走过了这里,朝着那断头台走去,一张白纸下来,贴在了都城各个角落,一时间引起了一场波澜。
“三天后问斩。”
整个都城都沸腾了,朝楚人,程东出生于某某年月,身居朝楚要职却甘为大夏细作,经过刑部裁决后三天后处斩。
啪...
程家老爷子愤怒的将身旁一个花瓶摔碎了,他那深塌下去的眼眸猛然间绽放出精光,站起来挺直了身子,凝望着外面。
程家世代为文,且一脉单传,传承到现在,那书香之名几乎要凋零了,程东的父亲在生下程东后与其妻子双双离去,而程东更是如此,幼时从军,对于文字,几乎不多看一眼。
程家传承到现在,可以说几乎是程家老爷子一个人撑起来的,对于这名聪慧的老人,整个朝楚都给予最高的评价。
“一怒诸侯惧”
这并不是玩笑,当年的淮城一事,便是这名老人硬生生的瓦解了,否则两位皇子闹得更大,朝楚或许在那个时候已经不是朝楚。
“老爷,韩老来了。”一名仆从匆匆忙忙走来。
程老爷子眯起了双眼,一抹冷冽的光芒划过,来者不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然而,这个人不是昭华新,他也不好拒绝。
“老爷子的身子可好?”韩老笑道,拄着拐杖歪歪斜斜的走进来。
一把年纪的他走到这里也是很不容易的,但这句‘老爷子’却让在场的人都惘然了,不明白他口中的老爷子是谁。
程老爷子目光一突,冷漠的盯着韩老而不语。
“你还是那么固执。”韩飞肖也不客气,走过来该坐还是坐了。
“你什么意思?”程老盯着他说道。
韩飞肖蠕动着嘴巴,似乎想解释,他知道程老所说的意思,把程东召唤回来的人是他,而保不住程东的人也是他,甚至在此时此刻,调动边城军前往潍城的还是他。
这一切的计划都离不开韩飞肖的布置,但真相真的是这样吗?
“那些家伙都疯了。”韩飞肖终究没有解释,他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今天上门,他只想认认真真的赔罪。
把程东调回来的预期想象并不是这样的,甚至在程东入狱后,他们边城军阀也试图的努力过,只是效果不大,而现在水军们似乎做出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决定。
这个决定比周义城那一战还要令人震惊。
“我只想知道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程老爷子十分愤怒,与往常的他形象有些不符合,但想到最近所发生的事情,众人也是默然。
“赔罪。”韩飞肖认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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