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就像是一个世界末日,整个朝楚到处都充斥着战火,浓郁的血腥味笼罩着整个天空,昏昏沉沉令人压抑。
草原之上,城邸之外,都城里,长街上,到处都是尸体,血液,人们的哭喊声,绝望的眼神,那闪烁着冰冷的兵器,还有一眼看去无情的脸颊。在马蹄的践踏中,军兵们的杀戮中,整个朝楚内找不到一丝安安宁。
“是金兵。”已经赶往郓城的程东部队,在路过一个山坳时看见了一名金兵,仅此一马一人,却挡住了七千多名边城军。
与此同时,都城里,长街上,数十名身穿黄金甲胄的士兵驾驭着马匹匆匆而过,他们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地狱,哭喊声不绝于耳。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们就像从天而降般,一瞬间出现却在短短的半个时辰内,破掉了一万中央军的防守。
“谁能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来的?”皇宫内,二皇子阴沉着脸色,目光凛冽的扫过下方一群将臣。
这是一道谜题,就像大夏二十万大军一样,他们进入朝楚却能够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潜伏下去,答案,从没有人知道。
三座城邸兵变,八十万边城军在郓城展开了攻城,二十万水军绕开了三座城邸欲要清楚潜伏下去的大夏军队,另外三十万水军分批向潍城,宁城展开了攻城。
此时此刻的都城,可以说已经被孤立的,仅有的五万中央军在那名公主来到都城后也已经兵变,两万大军突然倒戈让整个都城陷入了绝境。
而现在还出现数十名金兵,就像一个将死之人突然看到了希望后又被扑灭的情景,两位皇子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报...殿下,护送辎重与粮食的军队突然遭遇神秘劫持。”一名传令兵匆忙而来。
“报...殿下,韩大人来信,郓城已破。”
“报...殿下,黄元光大人来信,宁城已破,潍城在即。”
朝堂之上,众多将臣沉默,两位皇子也如此,破城,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三座城邸本就是他们的,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即便是护送辎重与粮食的军队被劫,那八十万大军与众多水军依旧可以从三座城邸得到补给,还不至于被活活饿死。
“殿下...消息传来,宁,郓两座城邸的粮库被烧,两位大人要求派送粮食。”那名传令兵脸色很苍白。
“好好好...你很好。”二皇子咬牙切齿,不用多想,这就是伊雪的阴谋,他利用三座城邸将所有兵力引向第八区方向,此后将自己的大军打散潜伏在朝楚内阻断朝楚大军的辎重与粮食,如此一来,整个朝楚也等于瘫痪了,如果伊雪能够在大军回来之时控制整个都城,那么伊雪的整个计划将会一一实现。而在那个时候,朝楚或许已经不是朝楚了。
现在唯一让人不解的是,北冥金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他们与大夏与伊雪又有什么关系?
彭...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皇宫外照射进来,所有人顿时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压力。
朝堂之上,周吉义猛然抬头,下意识的眯起了双眼。
身为水军的最大元首,伪谷一派的老一代,他对于术法的力量很敏感,此时此刻出现的金光就是术法的力量。不过仔细的感受下,这道金光的力量似乎很柔和不存在任何杀伤力,倒是让他不解了。
“是什么挡住了?”都城的某个角落里,伊雪突然抬起头,来到都城后,她心中一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直到现在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了。
一百多名实力者在进入都城后被神秘人物一一斩杀,如今那数十名金兵也是一去不回,生命似乎在消失。
终于在十分钟后,那道金光缓缓散去了,而皇宫外一切都已经平静,数十名金兵也一一消失,似乎根本没有存在过般。
“师傅,那个人又出手了。”某个角落里,一名七八岁的孩童好奇的说着。
而在孩童的身边还有一位老人,老人佝偻着背子,一张干巴巴的脸颊,一双看起来无比浑浊的目光,却在看向秦蒙时,不时的露出一丝精光。
“夫人,您的信。”静坐在马车内的伊雪接过那封信筏,打开后,脸颊逐渐的呈现出冰冷。
信筏上只有一个字,退。
伊雪无法理解为什么,而她不想退,可是她心中的不安愈发的强烈了,沉默良久,她朝着马车外挥挥手,紧接着队伍缓缓离去。
都城里,也在伊雪的离去后,突然变得平静了。
凌常在看到伊雪离去后,沉默不语,紧接着他脱下身上的甲胄后,跪在长街上,也不知从那摸出的一把匕首,猛然刺向自己的心脏。
“我有罪。”他只是说了三个字。
“大人。”众多中央军颤抖,全都脱下了身上的甲胄,而后跪在这里。
“师傅那个人是谁?”
“师傅那个人走了。”
“师傅师傅,您怎么了?”
“闭嘴。”老人佯怒道。
秦蒙在伊雪离去后,也跟着离去了,他走的很匆忙,路上不曾停留,在一天一夜的赶路后,终于与马阳会回。
“那个女孩死了。”马阳静静的说道。
秦蒙猛然一颤,下意识的攥紧了双手。
两人没有在说话,一缕缕孤风拂过,掀起了秦蒙的衣袂,将他的背影衬托着有些孤独,马阳别过头静静的打量着秦蒙,他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会在这名年轻人的身上感受到那不该有的沧桑,那不该有的沉默,沉默后又是什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拥有着什么样的悲伤?
秦蒙笑了,但这个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苏珊说过,死亡其实就是一种解脱,但秦蒙不这样认为,他认为死亡仅仅是一个开始。
“据郓城传来的消息,程将军根本没有与大军汇合。”马阳再次说道。
“不要跟着我了。”秦蒙突然说道,只是声音有些沙哑,很低沉。
马阳一颤,他似乎看到了秦蒙目光深处的那一抹悲伤,执念,还有什么?他努力的看着却发现秦蒙的目光已经变得平静。
“为...什么?”马阳还是问了出来。
秦蒙没有回答,转身离去,一缕缕清风拂过将他的身影衬托着异常孤独。
大夏历283年八月旬的某一天,当代鬼谷子哭了,但这一幕并没有进入历史史册,也没有人会知道。
“你一再揭我伤疤,是想让我出手吗?”秦蒙喃喃自语,那浑浊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深邃,一股无形的气势从身体内散出。
四周树木之上,虫蚁,鸟儿突然安静了。
远远有几名山野之人看见秦蒙后,顿时掉头离去。
三天之后,整个朝楚突然平静了,这一幕就像是在内战爆发之前的预兆般,所有人似乎都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各方势力也同时看向都城。
而此后,那名七八岁的孩童出现在都城里,两位皇子顿时安静了。
消息传出后,欲要发兵的中周突然退出二十里,不再靠近朝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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