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子 第五章 半灵的体质

木子磊擦干身上的水就要套上一件整洁的衣衫，突然，房间的门打开了，他惊叫道：“娘，我还没穿好衣服啊。”

“还害什么羞呢，娘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木婉儿说，她手中拿着一封泛黄的信件，毫不在意地上下打量着木子磊的[***]。

“娘，有什么事要这么急冲进来？”木子磊察觉到他娘的目光，迅速地穿上衣服。

“娘想起一件事情来了，”木婉儿将手中的信件递给木子磊，兴奋地说道，“你看这封信。”

木子磊接过信件打开来，上边只有一句短话“我马上赶回来――fu”，这封书信对于木子磊来说，再也熟悉不过了，它或许是木子磊可以跟自己的身世联系的唯一线索了，他相信上边的落款的“fu”就是自己的父亲。从懂事开始，他几乎每天都会到村口等待，希望有一天，他的父亲会如信中所说，从外面赶到石头村来找他们母子一家团圆。每逢有陌生人进村，小小的木子磊都会问上一句“你是不是我爹呀？”，但每一次他都失望了，这么多年来除了让更多的人记住这身体躬得像驼背老人的奇怪小孩外，就什么也没有。

“这不就是当年留在娘你身上的那封信吗？”木子磊疑惑地说道，“娘，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我终于想起这封信是从哪里稍过来的！”木婉儿说出了让木子磊惊喜不已的话。

“哪里？”他忙不迭地问道。

“培根学堂！”这话让木子磊愣了老半天。

“那爹难道是培根学堂的老师？”木子磊充满期待地问道。

木婉儿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只可惜我只忆起这信来自培根学堂，但完全记不起寄信的人是谁？也无法确定这封信是不是出自你爹的手。”

“那如果我带着这封信到培根学堂寻找，说不定还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木子磊高兴地说道，“娘，我们明天就去报名村考吧，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争取拿到进入培根学堂的名额！”

“那我跟你爷爷奶奶说一下这事，”木婉儿欣慰地摸着木子磊的头，“看来小磊真的是长大了，不但心理上，还是身体上。”说罢，瞥了一下木子磊的下体便转身走出房门了，留下一脸尴尬的木子磊。

为了以示公平，一年一度的村考会在石头带十四个村落轮流举办，连报名点也统一设在主办村，今年刚好轮到石头村举办，因而当木子磊跟着木婉儿赶到设在村子里祠堂的村考报名点时，看到门口早已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就不足为奇了。

在队尾旁边，几位大娘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其中一个对着木子磊指指点点。木子磊认得那个人，她是石赤刹的娘石大娘，在整个石林带是出了名的长舌妇，她的长脖子跟她的长舌八卦本色一样有名，她的颈根有常人的两倍那么长，这使得她整天伸长脖子去偷窥邻居家的动静变得非常容易。

她对他的宝贝儿子石赤刹十分溺爱，常常逢人就夸，对于他的霸道行径不但只字不提，还反过来经常将责任推给别人，木子磊更是因为从小与石赤刹的恩怨，被她列为重点打击的对象。

“你看这灾星造的孽，长得就像个小老头。”石大娘毫不遮掩地高声说道。

“能不造孽吗？听说你们石头村自从他出生后，便年年闹天灾，”一位长着尖下巴小眼睛的林大娘附和道，“幸好我们林石村没有这样的奇葩。阿呆，你说是不是？”

她低头一看，原本跟在她身后的儿子不见了。“第一次出来就到处乱跑，他肯定又不知道在哪里发呆了？”她抛下这一句就走开寻找自己的儿子去了。

这一小插曲并没有打断大家的兴致，她们明目张胆地指着木子磊，继续刚才的话题，讥笑的声音此起彼落。

木子磊低着头，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打算不理会那刺耳的笑声。突然，他感觉手被拉到另一个方向，耳中传来了他娘响亮的声音。

“有什么好笑？你们没见过我儿子吗？我儿子不是灾星也没造什么孽！他只是天生背部异常！”

那些大娘们显然没料到木婉儿会这样理直气壮走过来跟她们说话，在她的怒瞪下不欢而散了。

“小磊，别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如果神灵是公平的，他会让我们所有人都天生驼背。记住娘的话，你跟别人没有两样。”木婉儿用力地握了握搜木子磊的手。

“娘，我记住了，我和别人一样，没有不同。”木子磊认真地点了点头……

“木嫂，你的儿子和别人……不一样，”肥头圆脑的村长石有道不无遗憾地告诉坐在面前的木婉儿，“不说他身体的畸形，也不说他在村里的“灾星”头衔。单说灵力，他的灵力就不到五段。”这里是村长的家，屋子不大，却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更为这些石头增添了美感。

“石村长，每个人都有差异，就如同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只蝴蝶一样，”木婉儿指着窗台一只停歇的绿色金纹蝴蝶，坦然地说道，“但不能因为这个差异，你们就拒绝我儿子的村考报名。”

“木嫂，我给你说明白些，”石有道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到旁边两米高的验灵石碑，用手指指着石碑上标有“五段”字眼的一条红线，“灵力达到红线以上，这才叫正常，众所周知，几乎所有在阿特拉斯大陆出生的人都是准灵者，具有至少五段的先天灵力，我们也叫它为灵根之力，但你儿子木子磊的灵力在……”

他说到这里时缓缓地弯下身来，指着验灵石碑最底部往上一丁点的位置上。

“在这里，远低于红线，停留在一段的位置上。我当时还以为验灵石碑失灵显示不出结果来了，”石有道重新挺直了他那肥胖的躯体,“一段的灵力――典型的半灵体质，可以说，你的儿子是我们石头村有史以来，可能也是阿特拉斯大陆历史上出现过的天生灵力最弱的人。虽说培根学堂是整个帝国唯一一家入学没有要求灵力等级的学堂，但从来没有试过有半灵的人可以突破达到灵者以上境界的，不说他能不能在村考中脱颖而出，就算让他拿到第一名，培根学堂也不见得会录取，所以我们不想浪费时间。”

“正常的意义是什么，他也许灵力基础差了一点，但是我家的子磊要跟别人一样有均等机会，只差四段而已，一定有办法补救，”木婉儿抬起头，执著地说道，“况且村考的规定不是说只要年满十二岁都能参加吗？”

“话是这样说，可要求达到至少五段灵力才可以报名村考早已经是多年来不成文的规定了，不过如果木嫂你坚持的话，”石村长顿了顿说，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木婉儿露出的线条优美的细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村考是本着公平的宗旨来举办的，或者……我们可以网开一面允许木子磊参加村考……木嫂你是聪明人，懂我的意思的。”

这一次，石村长顺着木婉儿的锁骨向下望，毫不掩饰地露出贪婪的笑容。

感受到石村长那炽热的目光，木婉儿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不由自主地把衣领裹紧尽力保持冷静。

“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木婉儿说，心里直往下沉，平时这石有道纵容他儿子横行霸道不说了，想不到他竟然还是这样一个衣冠禽兽。

“我知道这对木嫂你很重要，但木嫂你也知道，我对这个是多么的痴迷和执着。”村长平静地说道。

“你要我怎样做呢？”木婉儿咬了咬粉唇，语气漠然地说道。

“很简单，脱下来就可以了，我想先看看。”村长一脸的认真。

“只是看看？就在这里？现在？”木婉儿大为吃惊，可她一想起木子磊的前途和那封来自培根学堂的信件……

“是的，就在这里脱吧，我等不及了。”村长搓搓手，迫不急待地说道。

木婉儿深吸一口气，决绝地站起来，用微微颤抖的手，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来。

“木嫂，你这是做什么？快住手！我只是让你脱颈上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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